毛胜男翻译了一遍：“简单来说，就是爸爸和儿子，妈妈和女儿呗。”

“嗯。”季燃轻声哼了一声，“毛毛，若当年葛云天保留了你妈妈的一魂，放在养魂罐里，要种在你身上，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啊。”毛胜男声音抑扬顿挫。

“你不问代价？”

“什么代价？”

那头突然不说话了，听得电话那头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季燃在笑什么。

“毛毛，今晚十一点，清水胡同1001号，你记得来。”

“说了，别喊我毛……。”

嘟嘟嘟……

忙音一下一下地敲着毛胜男的耳膜，她摁断电话，看着半凉的腊鸭和两个素菜，浑然没了胃口。

毛胜男招招手：“老板，打包。”

毛胜男从车棚里取了山地自行车，蹲下开锁，猛然起身，腿肚子居然有些发软，她扶着车棚栏杆回了一会儿神，自己之前三餐也不规律，也没见得这一餐没吃就虚弱至此。

纵然是刚收回了慡灵，身子还在调养，简而言之，就是自己的其余魂魄还在和慡灵魂在意识空间里缠斗，没办法，这一慡灵魂太胡搅蛮缠，总是不肯归顺，一副魂在心不在的样子，让毛胜男每晚都是睡不安宁。

毛胜男现在觉得不舒服，怕是又是那慡灵魂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