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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并无他意,只是驸马的病情复杂,接回南方休养,更有利于他的病情。”谢幺爷看出昌隆帝不愿意答应这个要求,豁出老脸哭道,“陛下,老朽膝下无子,待驸马如亲子。得知他患了癔症,老朽怕得一夜未睡,连夜赶到京城,唯盼他平安。”

谢幺爷年纪已经大了,伤心哭泣的样子,分外可怜。

“这是怎么了?”太子大步走进正殿,看了眼以袖抹泪的谢幺爷,朝昌隆帝行礼:“父皇,谢老怎么哭了,您为难他了?”

“陛下仁厚,岂会为难老朽,太子殿下您误会了。”谢幺爷赶紧解释。

“既然父皇不曾苛待你,你哭这么伤心做什么?”太子走到椅子边坐下,接过赵三财端来的茶轻啜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皇欺负老人,让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正在抹泪的谢幺爷:……

这是连哭都不让人哭的意思吗?

他移开袖子,看了眼没有多少表情的昌隆帝,再看了眼颇为猖狂的太子,擦gān眼泪把袖子放下:“是老朽失态了。”

“谢老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得知谢家后人刺杀孤,心怀愧疚进京请罪的?”太子摩挲着花琉璃送给他的手串,慢条斯理道:“虽然谢瑶刺杀孤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但父皇向来心软,并不想牵连他人。所以请谢老放心,此事不会追究整个谢家的罪责。”

谢幺爷面色微变,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他?

谢家在南方传承百年,在学子心中威望极高,陛下与太子当真敢动整个谢家?谢幺爷不相信昌隆帝会这么冲动,但他看不透这个太子的脾性。

初见时,只觉得这个太子肤浅好美色,可他现在往这里一坐,却让他感觉到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