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高大的男生身形靠过来, 略显粗糙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噙着一抹清淡的笑, “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腿酸了?”
秦姒从不知道他能这么不要脸, 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她恼怒地咬紧唇瓣,盯了他半晌,才磕磕绊绊吐出一句,“你怎么能趁我喝醉……”
后半句她实在说不出口,此时他手指的触感似乎都还停留在双。腿之间。
凉风chuī过,她勉qiáng找回一丝清明,脑海中终于记起方才在体育馆内破碎的画面,略显粗糙的手指揉上大。腿内侧最细嫩的皮肤,轻拢慢捻……
她突然有点不认识他,原来他跟她印象中的少年一点都不一样了,除了相同的皮囊,和伪装出来的良善以外,他也会轻车熟路来那帮男生玩的那一套……
是该说他天赋异禀,还是无师自通?
她终于绷紧着一张愠怒的小脸,瞪着傅承兮,“……你不要脸。”
或许是未消散的情。欲让他平日里刻意掩藏起来的锋芒尽现,被她骂完,他神情非但没有什么松动,反而一派自然地替她拨开额前散落的碎发,说出口的话,令她瞠目结舌——
“我不要脸,你不还是享受的很?”
他语气好整以暇,声线染着月色的凉,细细听来毫无笑意浸染其间。
到底酒jīng的麻醉作用未散,秦姒思绪转的没那么快,半晌秦姒才后知后觉,受欺负的明明是她,他在闹什么脾气?
于是这么一想,越来越感觉委屈抑制不住地从心底漫溢开来,合着若有似无的羞耻,她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赌气往一旁小路走。
小路幽静,夜晚十点基本没有往来的同学会选择这条路走,她踩上厚厚的石阶,周围枝gān张牙舞爪在地上砸下斑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