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虽有些舍不得,但是看两个碗里汤多肉少,也就听话的去了。
回来以后,珍儿凑到米朵身边道:姑娘,我看隔壁的老太太快不行了。
米朵立时挑了一下眉毛,你说真的?
珍儿点头道:我去送鱼汤的时候,那院里多了一个年轻人,想是老太太觉得自己不行了,才把人叫了回来。
果然如珍儿所说,老太太还没挨到新年就走了。
可能是临近新年,也可能是老太太没多少亲友,丧事办的非常安静。
白氏过来串门的时候道:老太太也是个可怜人。好容易拉扯大了孙子,还没等到孙子出人头地就去了。
米朵因为做绣活的缘故,堂屋经常燃着两个炭盆,屋里什么时候都暖融融的,白氏一来这边串门就不想走。
平时珍儿烦她说话太多,这时提及老太太的孙子,珍儿便问:她那孙子是做什么的?我看着斯斯文文的。
白氏道:她那孙子是个读书人,写的一笔好字,可惜老太太卖掉了全部家当也只供他考取了童生。他也是个孝顺的,知道家里再供不起他念书,便索性出去自谋生路,每隔几个月便托人给老太太捎回一点钱来。
米朵虽觉得隔壁住的年轻人是个有志气的,但是这种事情她见的太多,因此手下仍忙着绣制绣屏。
倒是一旁的珍儿听了有些感触,怪不得人那样斯文,原来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