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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初的那段婚姻,她将左问伤得太深,即使失忆,左问也无法原谅她。所以就在他们第二次去离婚的路上,命运再次进行了神奇的扭转。

这一次她很幸运,得到了左问的宽容。

“爸爸,一定是你在保佑我,对不对?”俞又暖哭道:“一直都是你在引导我、保护我对不对?我不该怪你的,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还跟你唱反调,不该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都不好好陪你。”

记录本里的俞又暖虽然不承认,但她的确早已后悔那段日子对父亲的误解,否则她不会一直走不出人生的噩梦,自我放逐,自我毁灭,是她让她的父亲在失望里离开的。

俞又暖在俞易言的坟前哭得不能自抑,痛不欲生。

远处,小金替左问撑着伞,两个人默默地看着俞又暖。

俞又暖每次去潘朗那里,都不许他陪伴,她心里的伤只愿意独自面对。但是左问哪里放心她,掌握她的行踪已经成了他生活里的习惯,无关乎信任,只是担忧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挨冻受饿,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俞又暖从潘朗那里出来,就去了墓地,左问直觉里有些不妥,果不其然,焦急地驱车到此,就看见她一个在漫天风雪里痛哭。

☆、第71章 番外(三)

左问将几乎冻僵的俞又暖裹入怀里,“暖暖,别哭了,别哭。不想看医生我们就不去了好不好?现在技术那么发达,我们已经有钻钻,我想,让一个男人不举可以有很多办法。”

虽然俞又暖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听到左问这句话,她还是由衷地觉得左问……

有病!

“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说约了重要的客户么?”俞又暖站立不稳地依靠着左问站起身。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冻死在这儿,大雪茫茫一大片,刚好埋葬你,质本洁来还洁去?”左问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俞又暖用伤害她自己的方法来折磨他。

俞又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哭得那么痛快的,主要是心头乌云尽去,索性一次都发泄出来。此刻只能埋着头乖乖被左问数落。

虽然很爱这个男人,并觉得自己也被这个男人爱着,但是被持续数落半小时之后,俞又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左问,“诶,你真的很烦诶,唠唠叨叨,赶紧滚回你的公司谈生意去吧,右钻钻还指望你赚钱给她娶老公呢。”

左问不可置信地看向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俞大小姐,“俞又暖!”而左问的佯怒后面则是放心,俞又暖能这样说话,说明她还有继续作死的勇气。

“我陪你吃完午饭再回公司。”左问道。

俞又暖看了看时间,都中午十二点多了,也不知他约的人是几点到,若是还要照顾她吃饭,肯定一两个小时要费掉,“不用,看见你的脸就不想吃饭。”

左问冷笑一声,“俞又暖,你就可着劲儿的作吧。”但是左先生如今也就只有这一句杀伤力的话了,后面的“大不了将来一拍两散”、“当心我今晚就去俱乐部带人出台”之流的威胁语句,却完全不敢说出来。

是以,俞大小姐很傲娇地让司机将她在本城最高端的商业广场下将她放下,她朝着摇下车窗的左问得意地晃了晃银行卡,左问乜斜了俞又暖一眼,“记得给钻钻也买点儿东西。”

“知道啦,二十四孝爸比。”俞又暖摆摆手,踱着高跟鞋进了百货公司。

其实逛无可逛,喜欢牌子的画册早早就送到了俞宅被她挑选过了,当季她喜欢的衣服也早已经挂在衣橱里,唯有路过某个平日不怎么关注的内衣品牌时,俞又暖站在橱窗外看着那条堪堪半遮半掩住模特大腿根的粉橘色吊带内衣,心里很确定,那是左先生的品味,他就喜欢女人穿粉色、橘色之类的。

俞又暖转了转眼珠子,走进店里让店员将这条小吊带的所有现货和能调来的货都包上送到俞宅,她自己则拎了自己穿的号走人。

乘电梯往上,是俞又暖常去做身体保养的会员店,美美地洗过牛奶浴,给全身都去了死皮敷了面膜泥,走出大厦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三点半。

到达四维的时候,是四点钟刚出头的样子,俞小姐刷脸卡自然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左问的办公室外,“andy,左先生在不在?”

“在。”andy回道,“但……”十分钟后左先生约的客人就到了。

这话俞又暖听不到,因为她已经简短敲门,然后不待回应就进去了。andy心想,boss是知道十分钟之后的会谈的,而想必十分钟也足够first dy说话了。

可是最初的那段婚姻,她将左问伤得太深,即使失忆,左问也无法原谅她。所以就在他们第二次去离婚的路上,命运再次进行了神奇的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