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打断他,“这个星期我会回去,相亲什么的就免了,自己把公司这几年的账目全部摆出来,我会带财务去查。”

有些人真的可笑的不行。

担着一个法律和血缘上的关系,就妄想参与进你的人生,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你什么是对的,你又做了哪些“丢脸”的事。

好笑了,自己活了半辈子都没明白,有什么资格去告诉别人应该怎么活。

贺晚将手机揣回兜里,出门拎六六回训练室,没注意到楼上有一抹身影从转角处消失。

夏祖看见余究去而复返,抬了抬眼,“怎么回来了?”

刚刚他们俩在这跟汪丛明坦白之后,这小子懒得听老汪在那嚎,转脸就出了门,现在又一脸失神的回来做什么。

余究单手插进口袋里,轻轻地握成一个拳,像是考虑了很久一样,看着老夏的眼睛道:“教练,我不退了。”

老夏有些莫名,拧眉道:“没让你退啊……”

抬眼对上他分外认真的眼睛,一时间噤了声。

是没让他退,只是的确也没打算再让他去参加这一次世界联赛罢了。

身体重要,无论是余究还是SUN,都冒不起主力随时有可能会在赛场上失明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