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究一怔, 打着哈哈道:“先进来吧, 我这有药,我给你涂点,那里痒吧?”

他视线落在贺晚大腿上的那个包。

是痒,而且本来贺晚也没准备在门口跟他聊,冷着脸进去之后坐到椅子上。余究在箱子里翻了翻, 翻出来一盒青草膏。

他笑了下,走到他身边微微弯腰,开盖便是一阵清甜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余究动作很温柔,一点也不像电竞场上黑着脸一枪一个人头的噩梦杀手。

贺晚这个角度刚好看见他微微垂下的眸,他舀了一指甲盖的膏药出来,按在那处蚊子包上。想帮他晕开的时候顿了顿,起身后退一步,视线落到他已经开始愈合的唇边,“小哥哥你自己来吧。”

不然他怕这人待会又恼羞成怒伤到自己。

贺晚轻蹙了下眉,随意将药膏涂抹开之后的确没那么痒了,抬起头盯着他,“所以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余究笑得大方,随意坐到床上,“眼睛出了点问题。”

贺晚没想到他这么坦诚,微微一愣不知道接些什么,盯住他那双深棕色好看的眼眸半晌,不自觉地紧张了些,他皱眉问道:“严重吗?”

余究摇头,“还成,训练强度不要太高就行。”

“老夏知道?”

“嗯,他知道。”余究道。

室内一时相当安静,谈话太过顺利,贺晚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右手浅浅握成一个拳,问:“什么病,能治吗?”

余究乐了,“又不是癌症,哪就不能治了。”他捏了捏手腕,“暂时性失明,瞎过,持续几分钟的那种,偶尔会眼花。”

贺晚没忍住,拳头砸了下椅子,低咒一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