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微怔,这小孩为什么每次心思都这么细。

笑着摇了摇头,贺晚道:“给我准备一颗糖,西瓜味的,有点热,降降温。”

浑身上下最热的地方,一是心脏,二是眼眶。

贺晚拉开车门,走到那些人面前,站住好一瞬,突然鞠了个躬。

老夏在车里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掉了几滴泪。

贺晚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三年,他亲眼看着这人是怎么从一个无名小辈打到顶点的。

他天资很强,训练也很认真。看起来懒散,但其实每一分每一秒能用来提升自己的机会他都没有放弃过。

没有哪一条路是一帆风顺的,他亲眼见到过贺晚凌晨三点还在训练室里对着错误视频一步步复盘,也看见过他在比赛场上露出毫不在意的微笑。

可是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

站在一群人面前,手紧紧地捏成拳,呈九十度鞠了一个躬,很久都没有站起来。

他在为不是他的错误道歉,他在为消失了一年多时间而没有个交代道歉,他在感恩那些一心盼着他回家的粉丝。

鼻子有些痒,老夏吸了吸,转脸看向余究。

年轻的队长肩上是SUN,眼里是Lustre,唇边有一道微扬的弧度,带着酒窝浅浅下陷。

余究眼睛里一直有光,光所落的地方是那人的背影。

夏祖突然不忍心再看,转脸坐了正。

半晌,粉丝终于让出一条路,一队成员下车进了酒店。

花眠在酒店大堂,亲眼目睹了一切,没忍住红了鼻子,迎上来伸开双臂笑着说一声:“欢迎回来,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