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究怔了一下,藏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半晌才恢复自然地笑开:“口气这么大的替补吗?那我等着我喊你队长的那一天。”

本来一开始,就是他喊他队长的。

这段对话很奇怪,贺晚总觉得这是有什么先兆。正待往下细想的时候,余究已经走到了他门前,抬了抬下巴,“收拾东西吧,一会回去他们也该起来了。”

贺晚没有多想,微微蹙着眉过去开了门。

余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换了鞋就往里走,贺晚懒得搭理他,直接上楼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

男孩子就算搬家都没有多少要带的东西,他回来也就是拿几件换洗衣服和证件,收拾完之后一抬头发现余究正盯着墙上那几幅画。

“那天直播我就看到了,你画的吗?”余究侧过头,浅笑着问他。

贺晚心一悸,重新低下头又翻了翻箱子,闷声应了一声。

“画的很好,从小学的?”

之前在直播镜头里只能看到几幅,现在真的进了他的房间才发现几乎一整面墙上都挂满了画。

余究不懂画,但是凭直觉都能感觉这些画画的很好;而在镜头没有照到的地方,那些画作,光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和左边这些明显不是一个人画的。

最大的那一副,画的是一间花园,花园中间是一座浅白的凉亭,亭子里坐了一个女人,很温柔地笑着,画眼却落在了那女人视线所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