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以前就是他的,贺晚走进去才发现自他走后,这里连陈设都没怎么变过。

很简单干净的颜色,窗帘被水洗的有些发白却也没有换;床头柜上有一只小猪感应灯,是以前某一次打比赛之前,粉丝从车窗塞进来求他一定要收下的。

他好笑地将它拿起,拍了一下就亮出暖黄色的光。

再抬头发现那人还倚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糖棍儿,桀骜和温柔交织在一起,脚边是一团揉的乱七八糟的布,看着就觉得可怜。

贺晚突然就恶从心起,心念一转便坐到了床上。

他双手撑住被子,翘了个二郎腿,头微微上仰,眼睛却是往下垂,近乎一副挑衅的模样,勾着眼睛刻意用几近挑逗的语气问:

“那你呢,睡哪?”

基地里灯光熏人,贺晚身下是他刚刚换上的米白色床单,身边则有一道圆润好看的暖黄光亮,那人头向上仰起,脖颈线条流畅。

下午余究就想咬上一口,此时更是差点忍不住。

偏偏这人还不安分,翘起的那只脚随着惯性上下摆动,一下一下地勾着他心。

余究觉得喉咙发紧,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眸光暗了一瞬。

半晌,他近乎无奈地叹了一声,“小哥哥,你该庆幸我是个正人君子。”

贺晚一点也没觉得危险,甚至还挑眉道:“是吗?没看出来。”

不过这倒是这人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喊出来小哥哥这个称呼,贺晚勾了勾唇,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门口一黑,余究走了过来。

他走到他身前,俯视着贺晚,唇边那侧酒窝此时因为含了颗糖,并没有什么凹下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