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夏也不好多说,他自然知道他在烦什么事,别说余究,就连他都恨不得上场捶人。

一个个都瞎几把扯。

他今天甚至还听到两个青训生在讨论这事,当即就让人写了两千字检讨。

夏祖烦躁地薅了一把他的寸头,将手里拿着的记事板丢到桌子上,然后坐到余究对面,皱着眉头问:“说吧,来找我是为什么。”

余究笑,开门见山道:“您这是不是有当年釜山那场比赛的录像?”

老夏愣了一下,问:“你不是也有吗?”

他不止一次看到过余究对着那套画质差到爆的光碟录影反复看,现在怎么找他要这个?

余究:“我的那一版是官方刻录的,是全视角,我想要贺晚单人视角的,教练你那里有对不对?”

的确是有,不然战队打完比赛之后的复盘根本没法做。

只是贺晚那一次的情况实属特殊,他从来没给别人那次比赛录像过。

面前青年神色淡淡,唇角始终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眼底却是阴冷。老夏手指摩挲了一下木质桌面,拧着眉头问:“如果是真的呢?”

余究怔住,“什么真的?”

“如果真的是打假赛呢?”

闻言,余究缓了两秒又笑开,“教练您别逗我……”

话说到一半看见夏祖认真的脸,剩下来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心脏突然没由来地一阵闷闷的疼,他握了握手心找回力气,却听见老夏又重复了一遍,“如果真的是贺晚当年打了假赛该怎么办?你该知道,打假赛的像他那样退役是最光彩的退出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