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关雎费力地点着了火,呛了下,说:“我说过,他不过是个从村子里捡回来的随身侍从,你又何必这么介怀?”

“他那卑贱的身份还不至于让我对他介怀。”沈宜完嘲讽道:“我只不过想起当天,哥哥你说他和我当年有几分相似,你知道吗?”

沈宜完忽然凑近谢关雎的耳朵边上,伸出手来贴在谢关雎另一侧的脸颊上,手指冰凉,从谢关雎右侧脸颊上蔓延。他吐气,阴沉沉地说:“仅仅凭你这句话,我就非杀了他不可,当日没杀,不过给多年未见的哥哥你一个面子,日后,见他一次杀他一次,见他坟墓踏平一次。”

他的气息落在谢关雎左侧的耳垂上,令谢关雎那里立刻竖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一直蔓延到脊背上去。

“看以后谁还敢像我!”沈宜完放开谢关雎。

谢关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现在是你在穿着和别人相似的衣服啊,还有脸说不让别人像你,这不是杀了别人拿着别人的东西去申请专利吗?

他将全部柴火都放进去,然后把不知道沈宜完从哪里找出来的面疙瘩扔进去,动用指尖真气,令水很快地开始沸腾起来,面疙瘩也慢慢地浮了上来。

“怎么不说话?”沈宜完盯着他问道。

谢关雎抬眸看他,似是想笑,轻扯了下嘴角,说:“你可是我沈宜灯独一无二的弟弟,天底下自然没人像你。”

沈宜完本以为他要为那个臭小子说什么好话,甚至都做好了暴怒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句话来。

这句话不轻不重,旋进耳朵里,令他顿时怔忡。盯着谢关雎的眼睛,仔细去看是否有欺骗的痕迹,但是什么也没瞧出来,哥哥仍然和以前一样,坦荡荡地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