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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想了想自己那半桶水的术法,更加觉得苦恼。

“修行?”顾渊止不住摇头,“行了,我连术法都背不全——”

贺潺一脸正经:“我可以教你。”

顾渊:“……”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去搭理贺潺,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他才进入到这镜子中,好歹也该让他耍一会儿小脾气。贺潺倒是并不强求,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真的开始修行了。

顾渊一人呆着,没有一会儿就觉得十分无趣,他扭过头去看着贺潺,贺潺盘腿而坐,一动不动,比他一人呆着还要无趣,于是他还不曾呆坐一会儿,就已忍不住再次呼唤贺潺,问他道:“贺仙师,我与你所学术法并非出自一家……”

贺潺睁开眼,朝他笑了笑,说:“你学的粗浅,现今改过还是来得及的。”

这是说他学艺不精了,顾渊仔细想一想,其实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既然贺潺说从头学没有关系,那就从头学好了,反正他们的时间多得很,除了修行也无事可做,死挨都能憋到顾渊结丹。

可生魂真的能结丹吗?

顾渊满心疑惑,却也懒得去考虑这件事,先坐下来,背背功法,缓解一下此刻的无趣再说。

他跟着贺潺学了几日,两人闲时也爱聊些闲话,他们二人倒是臭味相投,顾渊是名门公子,贺潺又爱附庸风雅,两人爱的都是些风花雪月闲史杂学,聊了些日子,渐渐已开始以兄弟相称,将对方当做了是人生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