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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也说道:“他方才清醒,身体虚弱。”

越青峰却说:“两句话的事。”

柳长青道:“不急于一时。”

越青峰挑起眉来, 他心中想不过问两句话,这人如此金贵,还经不得他人询问了?他正要发作,可想一想若贺潺在此处, 定是又要训斥他,告诉他应当等这人缓过神来后再问。他便将满心不服咽下去,冷冷哼了一声,说:“待会儿再问。”

顾渊虽然是劝了越青峰一句,却不觉得越青峰会听他们的劝告。他一直觉得越青峰是个刚愎自用的人,越青峰身为凌山观的大弟子,又是后来的掌门,千百年难出他一个奇才,这一路走得太过顺畅,难免便会听不进其他人的意见,却不想越青峰如此轻快便接受了,难免觉得异常吃惊。

他想这些日子越青峰变化颇大,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好相处了许多。

柳长青却被越青峰那一个眼神震慑,压着声音嘟囔着与顾渊说:“这越掌门……好凶。”

顾渊只好说道:“他已经很温和了。”

柳长青当然不肯相信,他看着顾渊,满脸吃惊,一旁庆生忽而咳嗽起来,柳长青急忙转过去为他顺气,低声与他说:“现在你到了此处,便是安全的了,先安心养着伤。”

不料庆生止住咳嗽后,也忍不住弱声问道:“长青哥,那人是谁,怎么这么凶。”

柳长青道:“那位是凌山观的越掌门。”

庆生本是痴迷求仙问道的人,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他自然都知道,而越青峰又是不少人所钦佩仰慕的。柳长青一句话下来,庆生惊喜万分,像是忘了自己尚且有伤在身,一口气喘得急了,忽而又剧烈咳嗽起来。

柳长青安慰他:“你不要激动呀!”

他们既然不在此处问话,顾渊又插不上手帮忙,只好走开到一旁,只等着庆生恢复身体,他们再好好将这件事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