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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知道宫里一些忌讳,心里尽管担心,仍旧忍下想要直接推开门的冲动,寒着脸问道,“七弟怎么样了?”

一个太监回道,“回四阿哥,主子半个时辰前用了药便睡了。”

就在此时,福多从走廊上过来,给胤禛请了安,“四阿哥吉祥。”

“七弟怎么病得这么厉害?”胤禛皱眉问,“你们下面的人怎么伺候的?”

福多知道四阿哥关心主子,看了眼四阿哥身上还有头顶沾上的雪花,四阿哥怕是刚得了消息就匆匆赶了过来吧。想到这,福多便推开门,压低声音道,“四阿哥,主子病了好些天,主子只当是小毛病,也没注意,谁知到了昨儿晚上又受了寒,今日便起不来了。”

胤禛眼神扫过小路子,但是想到屋子里睡着的胤祐,进了外室。福多弓着身替他打了帘子,轻声道,“主子这会怕是已经睡熟了。”

胤禛点了点头,进了内屋,福多进去点了一盏灯。

在外屋等候的小路子却打了个寒噤,这次主子怕是要罚他了。

胤禛进了内室,视线放到屋里那张雕花床上,浅青色蚊帐掩的死死的,他看不到床上的人是何模样,屋子里点着炭火,很是温暖。

他抬脚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一阵咳嗽声,不禁脚步加快,掀开蚊帐一角,在暗红的烛火下,胤祐的脸色仍旧惨白,呼吸带着病态的沉重。伸手摸摸额头,仍旧有些烧,他皱了皱眉,心中又有些后悔,若是这几日抽一天去无逸斋,他也能发现胤祐身体的不适。

远之则忧,近之则怕,他这份不堪的心思,又该怎么掩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