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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哦哦,我这就给你倒。”

此时裴寓衡已经缓过些许,喝完水后便对其说,“你就在此处等着我,不必跟来。”

果然,他话音刚落,州长就让在场得每位学子,即兴作诗一首。

树林里陆续钻出好些衙役,他们搬着长条桌子,不一会儿就在长亭四周摆了一圈,并为每位学子发放白纸。

当先冲到桌前占据一席之地的学子,刚想提笔作诗,便让州长制止了,随即有小厮为那八位发放木牌,并进行记录,作诗的八位学子,写诗完毕后,不能落上自己名字,只能按照木牌上的符号而画。

木牌上的符号各不相同,只有州长知晓对应的是哪位学子。

有那胸有成竹的,就提前上去写,有那没准备好的,就排在后面慢慢想,有衙役守着,其他人也不敢探头瞧他们写的什么,而他们写完的诗,均被打乱放在了一起。

八人一起作诗,很快山顶上百余位学子都提诗一首,唯剩裴寓衡、郑梓睿及迟迟不敢上去的赵晥晨三人未作诗。

郑梓睿摆出请的手势,裴寓衡抬步跟上,回头一看,赵晥晨还待在原地不敢过去,就说道:“还不过来?”

赵晥晨腿都软了,和裴郎、郑八郎一起作诗,他怕不是想被比到尘埃里去。

宣玥宁在其身后推他,对他道:“赶紧去,不然等他们两个作完诗,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独自作吗?”

这更害怕了……

瑟瑟发抖的赵晥晨站在两人中间,欲哭无泪,头也不敢抬的奋笔疾书,写完后立马溜回了宣玥宁的身边。

而裴寓衡和郑梓睿几乎是同时落笔,又同时收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