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翻了翻，从相册里挑挑拣拣，翻出一张还算合适的。

沈念没有自拍的兴趣，相册里的大多数照片还是陈阿姨发现之后拍下发给他的。

这张是他们俩在别墅健身房里的照片，他从背后抱着沈念侧着脸亲她。

沈念在他怀里，仅露了个侧脸，最大程度上不给陌生男人看！

顾承奕拿着手机在艾伯特面前晃了一下，掷地有声：“她很好。”

他动作快，艾伯特的眼神足够好，一瞥之下还是看清楚了里面的人。

这下，是真的信了。

“念真的和你交往了啊。”

那副不可置信的语气，简直是逼顾承奕揍他。

察觉自己说法不对，艾伯特笑了笑，“我没有说你不好，只是在我印象中，念找男朋友都是很谨慎的。你的外在条件不错，能够任由我开价，想来经济条件更好，但正因为这样，念不应该去你那工作啊。”

沈念本来是不想的，后来是……顾承奕：“我能给她更好的平台与机会，有机遇，为什么不要？”

“这么说，也是。”艾伯特笑，“念一直很有野心。”

说完这句话，艾伯特回头去看那幅在他的客厅里挂了好些年的画。

他认识沈念早，这幅画完成后挂在那里应该有七八个年头了，很多人问他买，他都没卖，没想到终究还是有一天得卖掉了。

艾伯特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与伤感之中，顾承奕则是被一语惊醒。

野心。

是的，他终于回想起当年的沈念与如今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