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奴仆的尽心程度还是吃穿用度上来说,都比以前高了一个等次。

赵露暖挠挠头,压力山大。

她知道贵妃的意思。

无非是给她一些好处,换得她对自己的女儿更上心些。

但赵露暖是真心把睢昭当成朋友,根本不必如此,也会真心待睢昭。

左右一想,赵露暖也就看开了,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样,她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秋日有那么几天热得慌,赵露暖伤口没好全,越是热就越是难受。赵露暖又是个不惯于被人伺候的,受不了自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叫人拿着扇子给自己扇,总感觉像是欺负人。

于是趁着院子里也没有别人,赵露暖让房里的奴仆都去休息了,敞着门窗,透着风,侧躺在榻上睡午觉。

她贪凉,穿着红纱薄外衣,里面就穿了柔软舒适的布裙,底下罩一条圆口的灯笼裤,光着小脚,把背朝着当风的地方,吹得凉丝丝的,也就不疼了。

正睡得酣甜,赵露暖伸懒腰动了动,一疼,就醒了。

她转头伸手摸小布老虎,突然就瞥见旁边坐了一个人。

赵露暖吓得差点没叫出来,下意识就爬起来乖巧跪坐:“殿殿殿殿下!”

睢峻看她一眼,收回目光,摸了摸鼻侧。

“你这门开着……院子里没人,孤不知道你在睡觉。”

赵露暖慌忙摇头:“我就随便躺躺!睡得不沉的!不、不算睡觉!”

好尴尬啊。

睢峻笑了笑。

伸手从桌上端来一个黑乎乎的药盅,递到赵露暖面前。

“估摸着你外伤快好了,这是我跟御医要的方子,固本培元的。在房里关了这么些日子,人都要关蔫儿了,补补内劲,好得更快。”

这是中医里以内养外的思路,赵露暖也并不排斥,点点头要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