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峻:为什么我没早点学说骚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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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禀报殿下,北边有信来。”

睢峻从侍者手中接过信封,拆开来看,眉宇间的神色越发高兴。

那伶人死狱的案子,总算有了结果。原来是城中县令借着知府的幌子,加征无名杂税,来填补前年虚报财政的亏空,他扯了大旗替自己遮羞,在百姓之中抹黑知府。

却害得底下民众对知府非议纷纷,从不解释,也从不安抚。到最后越传越广,恐怕事情收揽不住,索性向知府进言,将此地百姓又描绘成少有的刁民,添油加醋,将知府气得倒仰。

真可谓两面三刀的小人之事做尽,偏偏知府年迈,无法多加走动,更没办法亲自去小县调查,只得对县令的话半听半信。

那县令觑得好处,干脆县中事务全推给师爷,自己专心致志在省里对知府跟前跟后,又是倒苦水又是装可怜,终于讨得一张知府盖章的状子,拿回去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宣扬这是省里颁下来要整治刁民的法令。

那伶人家中曾出过世代忠臣,虽然后来没落了,祖训却依旧留存下来,他自恃铁骨铮铮,依旧与县令叫板,一日县令去酒楼喝多了,又恰巧听见这伶人说戏,恼得直接拿着状子将人扣押在狱中。

这伶人最好体面,以清风两袖在乡亲们面前说书多年,却当着众人被捉狗一般押入牢房,在狱中便一口气顺不上来,生生气死了。

其家人亦不要赔偿,不受搪塞,只抱着尸体要一个说法,幸好是如此坚持,总算等到了太子派去重新调查的人,这才知道县令在中间搅浑水的真相。

一案事了,民怨平清,睢峻微微颔首,提笔回信。

“张知府受了委屈,理应赔罪,但知府大人年事已高,恐难胜任,此处知府位置暂空,改日寻得合适人选补上。”

这就是给张知府办退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