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免了赵泉的罪,令他起来,赵泉伸手去拉妹妹,赵露暖就是浑身一颤。

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呜”低咽声,怀里好抱着一把匕首,一支短箭。

“这是什么?”赵泉伸手接过来。

“犯、犯罪证据。”赵露暖磕磕巴巴地说。

她真是吓到了,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大脑还一阵一阵的恍惚。

赵泉忍不住伸手,当着殿下的面就把妹妹揽了过来,按在怀里揉了揉头毛。

他从没见过妹妹这样可怜兮兮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心中顿时柔软一片。

送走了妹妹,赵泉独自留下与太子说话。

“殿下,此举还是过于冒险了,这次是上天眷顾,请您千万不要再以身犯险,否则您的受伤,是天下百姓的损失。”

赵泉再次单膝跪下谏言。

睢骏缓缓摇了摇头:“南郡贪腐的案子,动摇了太多人的根基,如果不是搬出宫来,又把你支走给他们机会报复,他们便会将怨气发泄到无辜百姓身上。”

“可是”

“不必多说,结果我早已预算过,无非是受伤流血,总能痊愈,可若给百姓带去创伤,是难以修复的。”

赵泉呼吸顿了顿,他默默站起,他是殿下的下属,殿下便是他的主子,对于这位主子,他的责任和愿望就是保护他的安全,他却仿佛下一瞬就能舍却凡尘,散尽己身为天下。

赵泉心情复杂。

睢骏的心情也极其复杂。

他看到了赵露暖捡起来的匕首和短箭,上面都有流芒堂的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