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匆促脚步声逼近,赵露暖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拍着自己膝盖上的灰。

来人正是她爹赵鸿毅,一见到她,就奔过来,大掌握住女儿的肩膀,问道:“乖宝,你看见太子了吗?你是怎么搞的,额头上脏兮兮的呢?”

赵露暖用手背擦擦额头,刚刚跪得太实诚,额头上都沾了灰了,她点点头:“看见了,太子刚穿过花园去书房了,我这是给太子行礼跪的。”

“哎呀!”赵鸿毅拿袖子给女儿擦擦脸,“做做样子就得了,不必跪得这么认真的!乖宝等着,爹给你备了一份大惊喜!”

说完,赵鸿毅又急匆匆地走了。

赵露暖一阵无言。

什么叫做做样子得了?还有,什么叫大惊喜?

在赵府看见太子本太,对她来说,就已经是极大的惊喜。

连续给自己做了三天心里催眠,现在太子在她眼里简直能发光,不管他是为什么突然来了赵府,但她一定要借这个机会,再给自己多苟一些生命值。

赵露暖提起裙子,偷偷溜到自家书房的侧门,平日觉得恢弘的赵府庭院,一下子多了这么一呼啦人,竟显得有些热闹得过分,甚至拥挤起来。

平日无人问津的书房,此时被重重宫女太监把守着,可见太子正坐在里面。

她是混进去端个茶呢?还是进去送个果子呢?

能不能趁机摸摸太子的小手?

难度系数很高的样子。

还好赵露暖之前研究过这间书房,知道后院有一处窗棂有破损,便轻手轻脚绕了过去,耳朵贴在窗上听。

“殿下,不知以此处作为您讲学的地点,是否满意?”

这是赵鸿毅的声音。

“甚好。”说着甚好,语气却也依旧淡淡的,如雾飘在磅礴山脉间,情感稀薄,以至于显得神圣,“只是零落了些,似是尘封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