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行过无数次的便利店,勾肩搭背,而他被董岩磊掰着下巴转过头跟尖叫的粉丝们打招呼;在闷热的健身房里做过拉伸和卷腹,然后他看着董岩磊这个战五渣每每精疲力竭后又像个打不死的小强重新做训练;也偷偷抽过烟,跑到天台或者厕所或者倚着健身房的窗口,看到烟雾飘走,也有时被风又吹回室内,柠檬味的居多。

常鹤这会儿出了门才觉得廊坊的冬天好冷,可明明最冷的那个月都过去了。

他穿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是坤音哪个糟心家伙在他房间忘下的外套。他冷到抖着腿,回身从衣柜里抽了条红色的短围巾出来。直到自己把下巴埋进围巾里的时候,常鹤才发出了声舒适的叹息,惹得郑锐彬好奇地看了眼。

心里骂了声脏话后,常鹤摸着自己干净利落的发型,把围巾网上拉了拉遮住裸露的耳朵。

常鹤不喜欢离别,可只有小朋友才当着别人的面掉眼泪。

常鹤只背着人哭。

淘汰部分人后五首歌曲的队伍需要进行重组,《听听》组遭受淘汰重创后只留下了卜凡、小鬼、徐圣恩和常鹤四人。

重新分组的规则却是要队员流动,小组内投票。

常鹤把腿搁在台阶上,听见规则后下意识低头看了看王子异的发尾,在郑锐彬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卜凡吹着口哨在教室里看歌词,“鹤仔,你想谁来呢?”

常鹤正面镜调整着自己的舞步和动作幅度,闻言随意地扬了扬下巴,琢磨着endg pose该怎么设计,旁边练习rap的小鬼先接了茬,“你问常鹤不是白问,谁来不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