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完鸡窝头的郑锐彬回来看着这两人,压低了声音问,“王子异还在睡啊?”

“恩。”困在里侧动弹不得的常鹤点头。

“他下午还有花絮要录,你不要让他睡太久了。”郑锐彬出门前提醒道。

心情复杂的常鹤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能体会到人工闹铃的待遇。他伸手挠挠王子异的下巴,捏捏他饱满的耳垂,拨一拨他柔软的发尾,玩得不亦乐乎。

“你不要靠墙,要受寒的。”王子异察觉到有人在逗弄着自己,费力地睁了睁眼,见常鹤又不穿衣服不盖被子,从被窝里伸出手制止常鹤作弄着他耳垂的动作,轻巧地搭在他手腕上把他往床上带,“几点了啊…”

人睡醒时的鼻音听起来总是软软的。

整个身子都紧紧压在王子异身上的常鹤说,“是我们的起点。”

“哈哈。”王子异低笑两声,胸膛振动了两下,“我就起来了。”

“慢着。”常鹤把两手撑在王子异脑后直起了身,就着这姿势来了个标准的床咚,“我警告你,你以后不允许这么看我。”

常鹤的“不准”从来都是以“不允许”、“禁止”的书面格式出现的,也许是努力为了让自己的语气更生硬,只是现在听起来真是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怎么了?”王子异困惑地想起身。常鹤一把按着他的肩膀又把人推了回去。

“我觉得很不好。”常鹤少爷皱着眉,眼底是一片迷茫,他伏低身子,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王子异借着窗口投射出来的阳光看清常鹤与普通人不太相似的瞳孔边纹,看他蹙眉低头,看他轻轻点头撞了自己的鼻子,在自己脸上蹭了一圈,毛茸茸的头窝进了自己的肩窝。

“我觉得很不好,会让我变得想要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