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兄,你为何在此,柏麟帝君他这是怎么了?”他问。

我踢了踢脚下的酒坛。司凤低头一看,眉头一挑,忍不住嘶了一声道:“居然喝了这么多忘忧!”

他急急走上前,从袖中翻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枣子大的药丸,麻利的喂柏麟服下。

我静静的看着他忙碌,等他收手后,才道:“怎么是你来送药?”

司凤站起来,一边走向我一边无奈的摇摇头道:“父帝隐居人界仙山,这整个天界除了柏麟帝君便是我的身份最贵重了。酒仙药王他们都不敢来触这个霉头,只好拜托我来送这个释酒丹了。”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柏麟,道:“忘忧有解?”

“无解。”司凤摇摇头,回答道:“这释酒丹的作用,也只不过能把残余在体内未吸收的酒液稀释而已,能让帝君他少昏迷几天。但,该承受的痛还是一样不落。”

我点点头,踢开脚下的酒坛子道:“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同你说话。”

我和司凤并排而行,从内殿穿行而出。

司凤过来时应是顺手清理了中殿的云雾,我们走出来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中殿的每一处景象。

自然,也包括一地的我的画像。

司凤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只是遇到比较密集碍着去路的画像时,便弯下腰捡起来,抖一抖,理成一叠隔空送到柏麟的书桌上。

我踩着那些画像,心里正烦躁着,眼见他又弯下腰准备捡画像。忍不住抬手一挥,将他面前的一地画像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