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麟蹙着剑眉面色隐隐有些发白,眸中似是有些哀伤。他勉强道:“计都兄请讲。”

“在你心中,妖魔族是否都该死?”我道。

他似是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半晌哑口无言。

我也不去催,只是依旧带着一丝笑静静的看着他。

又过了一会儿,他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略带喑哑道:“计都兄,你问这话叫我如何回答”

我打断他的话,冷声道:“我会劝说修罗族退守魔域,只要天族不挑衅,妖魔界永不起战事。”

空气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柏麟才面带一点喜色道:“此话当真?”

我嗯了一声,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柏麟从后面追上来,抓住我的手,刚刚浮起的喜色被我看不懂的一种情绪给压了下去。他似有慌乱的开口:“计都兄,你要去哪儿?”

我道:“”回魔域。

柏麟一张手,露出一盏新注满酒的玉盏,笑了一下道:“可是,我们的酒还未喝完”

他的笑,竟让我觉得有一丝可怜和讨好的感觉。但我并不想再喝他的酒。

使巧劲儿挣开他,我淡淡道:“柏麟,你同我交好,不过就是为了天界与修罗族的战事,如今我如你所愿,以后便不必相见了,我烦的紧。”低头看了一眼他盏中微微荡漾着琥珀光的酒,又道:“其实,天界的酒太冷了,我早已喝怕了。”

话毕,我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在他为我斟酒时,我通过酒味便知并不是他害我那次。但,重活一世,我再也不想看到他的那副嘴脸,还是尽早说开,尽早结束一切为好。

从此,他为天界,我为魔域,从此永不相见,各自安好,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