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指尖连忙稍微用劲地挥开早纪洁白染血的牙齿,令她放松不再咬唇。

鉴于太宰治修长的手指停落在她的绛唇上方,早纪无可奈何地放弃能令她升起疼痛的行为。她垂下眼帘,颤抖着说出她心底的纠结,“我介意。”

[究竟需要多么厚的脸皮程度,才能泰然自若地面对她的阿治呢。]

太宰治从早纪的眼底读出对方肉眼可见的心里独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面对妻子的固执己见,太宰治丝毫不感陌生。如若早纪没有偏为执拗的性格,恐怕早就放弃不死心地一遍遍麻木逆转时间线的行为,放弃推后他死亡时间的念头,真正地放过她自己。

“我们近期还是不要碰面吧。”早纪微微使劲挣脱开来,她别过脸避开太宰治的视线,不自然地别扭说道。

没有时间的约束,单凭早纪的自我走出,怕不是等到世界毁灭仍然不能等来她的答案。

太宰治不同意早纪的说法,他转念角度清奇地指出,“难道是因为我如今的身体…”

“特别穷吗?”太宰治隐约感受到本体宰传来的怨念,他若有所思地询问出声。

得到早纪慌乱得磕磕绊绊的解释,“不,不是。”

结合本体宰模模糊糊的碎碎念,尽管太宰治不信对方口述的疑似贪财的早纪性格,不妨碍他拿来借机转移话题,“可早纪前不久还抱怨过我现状的穷困潦倒。”

“……”早纪一时语塞,事情至此有点出乎她的预料。她原以为太宰治一体双魂的情况,类似于彼此避开对方的耳目,无法得知外头实时发生的事情。

见早纪无语反驳,太宰治索性/起劲地表演自怨自艾,“看来真的是我太穷了呢。”

他自嘲的口吻难掩失落之态,却得到早纪不复方才苍白无力的辩解。后者懵懂地抬眸呢喃着,“你们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