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还在太宰治手里握着的。

最一丝不苟也是最不能容忍恶作剧的国木田独步皱着眉头,强忍着怒意,离他最近的中岛敦都听到他手因为握的太紧而产生的嘎吱嘎吱声音,一滴冷汗流下,不由自主的离他远点。

心里保佑着太宰先生,希望再一次能挺过国木田独步的雷霆之怒。

乱步咔嚓咔嚓的吃着零食,看了一眼社长,社长依旧穿着和服,愣神中,袖子底下的手握紧。

“太宰治,你这个绷带浪费装置,麻烦制造机,你毒蘑菇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半夜起来把侦探社搞成这副模样,你是存心的吧,绝对是存心的!”国木田独步还是没忍住怒火,抓起还在睡着的太宰治的肩膀,左右摇啊摇。

太宰治就这样不愉快的醒来了,揉了揉眼睛,看见国木田独步熟悉的样子,反射性的笑了,活泼的打招呼:“国木田君,早上好呀。”

“好?”国木田独步怒吼,“看一下现在的侦探社,打扫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

太宰治扭过头去,悬在半空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墙壁上的某只猫,忽然笑了,“呀,还真是调皮的小先生啊。”

“哈,不是你弄的?画笔都在你手里呢。”

“不是哦。”乱步走到房间里最干净的一处沙发,熟门熟路的坐上去吃着零食回道,“晚上有人进来了,太宰治知道的比较清楚。”

“是谁?”国木田独步放下了太宰治,推了推眼镜,明亮的镜片上闪过一丝寒光。

在武侦的地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者不是敌人就是存心打武侦的脸,无论是哪种,都代表这个人一定会付出代价,很惨烈的代价。

太宰治整理一下仪容,顺嘴回道:“那还真是一位漂亮的青年啊。”

本来等待着很正经事情真相的武侦众人:“……”

国木田独步想着,还是让这个自杀狂魔尽快去他那生命的彼岸吧,这厮活着就不让人好过。

“我本来想着他是女子的话就邀请他殉情,可是他是男子,我特别失落,然后他就开始用扫帚揍我,把我揍晕了,真是可惜。”太宰治叹道,可他的表情完全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