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可以稍稍放开手脚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她微微侧头, 听着外面的声音。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后在门口停下。短暂的交谈声后,原本守在门口的护卫也缓步离去,等到他们的声音消失之后,来人这才彬彬有礼敲响门扉,客气地像是他才是那位冒犯的客人。

“打扰了,长官。”

森鸥外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语气措辞与在常暗岛上时一模一样。

不,还是有区别的。

白鸿心想。

比如说此时的自己没有开口,他就已经打开了门。

女人微微侧头, 没有错听男人踏步走入房间时那声低沉的愉快轻笑声。

她倒也不恼,仰起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去, 平静问道:“我瞎了, 这么高兴?”

“不, 截然相反,大人。”

他屈膝跪地,扬起头颅,温度略高的手指覆上她的面颊,细细描摹过她眼睛的轮廓。

她听见男人叹息的声音:“您根本无法理解属下究竟有多心疼。”

白鸿微微侧头,躲开了对方的手指。

对与对方的态度,森鸥外不以为意,他缓缓收拢手指,指尖用力抵在掌心,似乎意图借此留住那短暂的柔软触感,声音愈发低沉:

“他们没能好好照顾您,是不是?”

“林太郎。”白鸿微微垂首,即使不曾解开眼上白绸,她也可以精准无比对上森鸥外意味深长的幽深目光:“你已经不是我的副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