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跃入眼前这三个字,贾赦只觉得从脚底腾起一股火气,非但没松开贾珍,反而愈发揪紧了一分,双眸直勾勾的看着贾珍,追问道:“是不是?!”

这回,如此近距离的直面贾赦,贾珍倒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贾赦那燃烧起来的怒火,铺天盖地而来的,似乎都要把他烧熟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贾珍眼中带着茫然,结结巴巴开口:“没……没觉得啊。叔祖父待我最最好了呢!临出门交代了我好多事情呢,给我钱给我名帖令牌怕我饿着了厨子……”

周边的一群人默默的想给贾珍捂个嘴。知道是贾家族长,万亩一根苗儿,但能不能看看眼下这氛围?贾赦瞅着都想要吃、人了。

“我问你,他哪一个涵?”贾赦冷声打断贾珍的话,一字一顿,反问:“还不够好?好一个认祖归宗!那姨娘什么意思?玩庶子逆袭?!”

顺着贾赦的话语,所有人视线都看向了贾珍手里扬起的道碟。虽然是蝇头小楷,可是不管什么名帖,名字都是写最中间,字体也相比较其他而言大一号。故而玉皇阁秦楚涵六个字,比旁边那一小号—火居道士四个字显得清楚多了。

哪怕贾政没练过武,视力也不错,看了个清清楚楚。当双目所及这四个字,在想想贾珍所言的话语,贾政面色也阴沉了起来。

他们贾家祖父那一辈,从水。

作为晚辈,取名取表字的时候自当避讳。

茶棚内氛围死寂一片。

“此名乃师父所赐。”秦楚涵迎着贾赦扫过来的狠厉目光,倒是抬眸,面无表情,却莫名看得出十成十的认真,解释道:“若非玉皇阁忽遭此劫,刑部查探,我们谁都不知晓还有这一劫。”

这声音似乎寒冬腊月的冰水,将人从头浇灌而下,淋个透心凉。贾赦闻言,死死咬牙瞪了人一眼,见人无悲无喜,不甚在意的双眸,松开了贾珍的衣袖,死死咬牙,他唯一的理智告诉他,对方是非常不喜,同样处于喜提家眷的懵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