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面对加丘时的愤怒完全相反,此时他乖巧得好像等待夸奖的小孩子,毛绒绒的帽子蹭在我的颈肩,脑袋倚靠着我的肩膀抬起头来。
那双黑色清澈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他开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鼻音好像在撒娇一样含糊地说:
“爱礼丝……好痛哦……”
“没事了、没事了!”
我从没见过那么多血、或许见过吧、但我已经顾不上思考这些无谓的事,连忙抓着他冰冷的手,忍着泪水安慰他:
“我们马上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呜呜呜呜呜……米斯达为什么就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笨蛋吗呜呜呜呜……”
“哎、哎?”
米斯达原本虚弱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他连忙坐起身伸手替我抹着眼泪,有些困惑地嘀嘀咕咕道:
“是我受了伤哎!为什么反而你哭得那么伤心?!”
“米斯达呜呜……嗯?米斯达?你没事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恢复精神的样子。
刚才那个呜呜哭哭撒娇说好痛的人是谁?
那边解决了加丘的福葛冷着脸走了过来,鄙夷地看着米斯达催促起来:
“行了快别装了,这种程度对你来说早就习惯了吧?回去让乔鲁诺治疗就好了。”
☆☆☆
我和福葛一左一右扶着重伤(?)的米斯达,纳兰迦跑在最前面,率先推开了那扇熟悉的店门。
叮铃——
清脆的迎客铃在我耳中从未如此动听。
明亮宽敞的店内,阿帕基和布加拉提一起回过头来,看向了我们,就连阿帕基那冰山一样凶巴巴的脸上此时也露出了罕见的温柔神色。
特里休从厨房里闻声跑了出来,满脸紧张的神色在看到我的瞬间又故作高傲地恢复了平静,她抱着胳膊跺脚站在布加拉提身后嘀咕着:
“我就知道是爱礼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