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如此,孙思邈摇了摇头,悄悄退出去。

听说静姝亲自表态不打算医治尸毒,盛长风叹了口气,看了眼在另一边生闷气的卓怯病,“我等此行还是有负盛名。”

孙思邈抚了抚长须,“静姝姑娘被尸毒折磨许久,想要放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方才她说话之时同我对视了一眼,似有未尽之言,我打算再多留一段时间。”

“静姝姑娘如今气血两虚,长风不才,也想留下替她看一看。”

两人这么说着,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旁边的卓怯病身上,后者被他们看得后背一阵发毛,当即转过来怒瞪,“你们爱留留,我才不留在这,憋屈!”

卓怯病当真回屋收拾行囊去了,孙思邈和盛长风对此皆是叹气,“卓老弟这般性躁难怪在医术上一直不曾精进。”

“不过卓兄比我二人都善于解毒一道,虽说方法偏激了些,但多年来他解开的天下奇毒数不胜数,我想……”盛长风顿了顿,“可否劝服叶庄主和静姝姑娘让卓兄放手施为,我们在边上协助以备不测?”

这一点他其实从今早一直想到现在,正如卓怯病所说,静姝身体与常人不同,莫说尸毒,连之前的花溪草之毒都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他们循规蹈矩地医治多年,有些办法的确是想不到的。

孙思邈沉吟片刻,“可静姝姑娘已经表态,我想叶庄主也不忍她再受解毒这遭罪。”

为此,两人又有些沉默,半晌之后还是孙思邈说:“我们先把卓老弟留下来再说。”

对视一眼,盛长风点点头,正在房里收拾东西的卓怯病忽然背后一阵恶寒,手里的动作加快不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要卷铺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