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回到牢房的消息很快便传进了柳惊涛的耳朵,脑海里浮现今日闯入刀下的纤弱身影,那张苍白失色的容颜恍如无力坠落的蝴蝶,眼底的忧愁像是风过湖面激起的圈圈涟漪,无形又好似有形地荡到他身边。

虽没有北地女子的豪放飒爽,却能叫人看着便生出一分怜惜来。

叶蒙的伤很重,第二天静姝就开始体力不支似要昏睡过去,半昏半醒之间,她觉得好像有人开门走进来,径直来到面前看了她一会儿,接着肩膀上就落了一份重量。

她睁着朦胧的眼想要将人看清,眼皮却一直不停地下沉,“谁?”

柳惊涛看着面前那双恍惚的眼眸,喉头微动。

像是终于分辨出来者是谁,静姝的双眉却直接皱死了,脑海中的混沌即将压下,她软绵绵地打开了柳惊涛的手,“走开。”

“你不会武功?”方才碰到她的身体没发觉任何内力,柳惊涛心下惊疑,却又想起昨日那一刀来,“你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尽快调息。”

说着他就要把靠在墙上的人拉过来。

静姝踉踉跄跄地往旁边一躲,“不用你管。”

“那内伤会要了你的命!”柳惊涛皱起了眉,她的不顺从正在引起他的不悦。

静姝的眼皮沉得厉害,只余下一丝细小的缝隙,她摸索着来到叶蒙身边,慌忙把剩下的力气渡给了叶蒙,身体顿时栽倒在他身上,彻底昏迷之前那双苍白的唇轻轻一动。

“别让任何人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