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熔铸过程中剔出来的,等了几日,剔除的总共也就这么多。”叶英淡淡地说,“寒铁和朱砂一样都有镇静之效,只是朱砂性热且有一定毒性,寒铁性冷但效果尤胜,这朱砂刻在你的手上,若他日淡去,还有这寒铁替你缓一缓。”

“哦。”静姝低下头,愣愣地呆看了一会儿那两条做工精细的手链,她只道是旁的事让他牵挂着,却不想独独把自己给漏了,她咬了咬唇,“庄主,您能给我戴上吗?”

叶英看着她满是希冀的目光,心中随之波动,点了点头,双手执起细链的两端,绕着她白嫩的手腕把链子扣上,长度是刚好的,也恰巧遮住了腕上那两道鲜明的红痕。

冰凉的寒铁紧贴在皮肤上,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了,静姝看着流动着寒气的手链,“庄主,您给我戴上的,我就不摘了。”

叶英轻轻抿起唇角,“小心往后大小不合适摘不下来。”

“那也不行,我会戴一辈子的。”静姝挑着眉,认真说道。

一辈子……吗?他看着低头捏转着手链的女子,心尖的潮热漫上咽喉又不知该说什么。她总是将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他避之不及,一次,又一次。

次日,叶英在清晨出发,一如十七年前的那天,静姝前一晚就没怎么睡,天亮以后听到动静便起床了,她倚在连廊出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腕上的手链,心思也不知飘往何地。

脚步声起,落梅居的另一方向走来一人,晨风吹开了额角淡红的梅印,沉静如水的面容发现廊外倚靠的那一抹青影后微微起了波澜。

静姝放下手,迎面而来的人直直地映入眼底,待他走到身前,她一低头,“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