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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个法子从哪学的?”方守仁非常好学的问。

看大家这么好奇,吴明辉咧着嘴笑了。发音有些含糊地跟大家说这法子的由来:“就是跟胡同口老刘家的二小子学的。”

“他不是自来水公司的吗?还管看牙?”关氏问。

“你别打岔。我跟他闲说话,他说自来水管道破了就用水门汀堵上,我说那不得冲了啊,他说没事,我们有速凝剂,叫氯化钙,掺在里面,很快就干,牢固着呢。我就想着,这连自来水管道都能粘,我这俩牙,不在话下。”

一席话还没说完,屋里笑成一团。关氏和吴氏都笑地前仰后合,吴理吴彦都哈哈大笑,方晴把脸藏在吴氏背后笑得一抽一抽的,抬眼恰好看见表妹芙蓉正笑得揉肚子,而弟弟方旭都快打滚了。连方守仁都破功了,笑得哈哈的。只吴理媳妇脸皮嫩,又不好当面笑公公,脸憋得红红的强忍着躲了出去。

吴明辉自己也乐,还有点得意,觉得自己脑子转得快,这主意不是谁都能想出来的,这叫触类旁通。

两家本来也和睦,因着这事,气氛更是欢快。

欢快中,吴氏先把礼物给了,不过是些土仪,另给兄嫂每人一套夏衣,给侄媳、侄女每人两块尺头,两个侄子每人一个荷包,每个里面是八块大洋,让他们自己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另有一包三十块大洋则在小辈们散了以后吴氏才拿出来给嫂子,算是侄子娶媳妇,姑姑姑父的一点心意。

方晴也把自己的针线奉上。给关氏的是一个绣牡丹的石青洋缎香囊,给吴明辉的一个绣鹦鹉的豆绿倭绸香囊,都塞了鼓鼓囊囊的驱蚊药草——方家院子里自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