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手提棍棒的伙计围了上来。
阮思心念一转,笑道:“乖孙,今日我和你打个赌如何?你若输了就放我们走。”
贾善哈哈笑道:“要是你输了呢?”
“罚酒三杯。”阮思瞥着封绍宇说,“我赌他没有偷钱。”
原来,封绍宇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进了迎客楼跑腿打杂,今日发薪时有个厨子的铜板被偷了。
指证他的伙计说:“大爷,他以前还跑到山上去当过山贼,不是他偷的能是谁?”
阮思转进厨房看了一圈,问道:“他今日可曾进过厨房?”
“姑娘说笑了吧?他一个打杂的,自然哪里要人就去哪里搭把手。”
阮思又问被偷钱的厨子说:“他在厨房都帮你做些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就扫扫地,摘摘菜,他那脏手我可不放心,切肉都得我自己来。”
阮思想了想,命人用干净的碗舀来几碗清水。
“今日进过厨房的,依次排队过来,把身上的铜板全都投进碗里。”
贾善觉得很新奇,抚掌大笑,催促众人照她说的做。
阮思冷眼看着,封绍宇的铜板入水,一星油花也没有。
反倒是另一个跑堂传菜的伙计把铜板一扔进去,水面上便飘起一层厚厚的油花。
“你输了。”
贾善摸着脑袋,咧嘴笑道:“你别糊弄我,这能说明个什么?”
银瓶儿替阮思说道:“厨子每日切肉炒菜,手上必然沾了油腥。今日发的钱,必然过了他的手。”
封绍宇恍然大悟,“铜板沾了油,遇水自然会漂起油花。”
说完,他转身暴打那个伙计,怒道:“老子只想干份正经营生,你为什么要断老子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