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受了惊吓,腿脚发软。
李晗忧心寡母的状况,迫于无奈只得承诺,这门亲事仍然算数。
最后,他向未来岳丈告了罪,磨破嘴皮才把这群人请走。
走之前,张屠夫说:“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好听。但要是我发现你敢嫌弃我女儿……”
他朝李晗晃了晃那柄寒光凛冽的剁骨刀。
他家侄子插嘴道:“听说你们读书人都有什么风骨。不知道是你的风骨硬,还是我家刀子硬。”
李晗好说歹说,终于将他们送走了。
他双眼空洞,倚在门板上,喃喃道:“韶华,是我负了你,是我。”
次日,傅韶华听说了这件事,去找李晗时,他避而不见。
傅韶华不死心,守了大半日才等到他。
他说,你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土,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云泥之别。
说到后来,出身优渥竟成了傅韶华的罪过。
李晗越说越愤慨,最后俨然已将自己当成受害人,要傅韶华离开他,不要再回来羞辱他。
傅韶华的心被伤了个千疮百孔。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去的,也不知这一路都见了谁,都听到了什么。
但当她跌坐在院子里时,院门悠悠打开了。
门外,一个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柳如盈朝她走来,伸出手道:“好妹妹,李家的事,姐姐都听说了,特意过来看你。”
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庞上浮起柔媚而阴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