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层关系,江郡守拗不过江夫人说情,将田吉塞进林泉大狱当狱卒。
而田吉仗着自己是郡守公子的奶哥哥,在大狱里巴不得横着走,从来不将司狱放在眼里。
这回他在晏瀛洲手上吃了个暗亏,心里自然窝火,怂恿着他娘去找江聪告状。
吃过晚饭,于嬷嬷便动身往江家去了。
她坐着吃了半盏茶,等江聪从学堂回来,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迎上去。
“聪哥儿啊,我那蠢驴一样的儿子在外面给哥儿丢脸了,老婆子实在没脸再来江家伺候……”
她一面用袖子搓鼻子,一面啼哭道:“聪哥儿放心,我们娘俩明早就收拾包裹回乡下去。”
江聪皱眉道:“乳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哪个不识相的欺负你们母子了?”
于嬷嬷假惺惺地抹了几滴泪,摇头道:“老婆子知道聪哥儿疼我们,但那人是老爷提拔的……”
她又怕江聪不再过问,赶紧说道:“都是大牢里的腌臜事,我还是不说了,免得污了哥儿的耳朵。”
江聪一听,便猜出她说的事和晏瀛洲有关。
他想起那夜在家宴上见过的男子,眼珠转了几圈,安抚于嬷嬷道:“乳娘别急,慢慢说。”
于嬷嬷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将田吉告诉她的事又说了一遍。
她还特意加了不少真真假假的话,把田吉以前帮江聪做过的混蛋事也添了进去。
“我们母子的身家清白不要紧,但他当众说是聪哥儿指使的,我家吉哥儿听了又怎么肯依?”
于嬷嬷说罢,又抬手抹了抹眼角。
江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