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另一端却被晏瀛洲压住了。
他别过脸,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阮思。
阮思带着哭腔抢先说道:“你、你不是一直都睡书房的吗?”
晏瀛洲冷着脸道:“书房没床。”
阮思硬着头皮,讪讪道:“东厢房有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晏瀛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想睡正房。”
阮思愣了愣,敢情这是来逼宫的?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看,你以前睡书房不是挺自在的吗,一睡便睡了好几个月也没事……”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忍不住为自己的厚脸皮汗颜。
“我在等着你接我回去。”
阮思冷汗涔涔。
她雀占鸠巢,可怜晏瀛洲一直想着回来,她却全程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先前的燥热稍褪,谦虚地往里让了让道:“这床,稍微有点软,怕你睡不惯。”
晏瀛洲面带玩味地盯着她道:“不睡,怎么知道睡不惯?”
不对啊,她夫君什么时候拿了暴君的剧本?
阮思赶紧摇头道:“不,你不是那种人。”
晏瀛洲道:“不,我就是那种人。”
咄咄逼人,不知进退!
阮思在心里暗骂晏瀛洲,但表面上还是从善如流地答道:“要不,我先让你试试?”
说着,她准备起身去隔壁。
晏瀛洲眼神一冷,拦腰抱住她,将她重新扔回床里面。
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