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爷冷笑道:“这壶滑胎药我辛苦带了一路,晏夫人可别辜负老夫的心意。”
晏瀛洲冷冷地看着他,道:“要么放她走,要么选个死法。”
阮思脸色惨白,倒在马车里,蜷起身体翻滚挣扎着。
“晏瀛洲,你杀我儿,我也杀了你儿,哈哈哈哈。”
钟二爷目睹这一幕,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晏大人端的沉得住气,还是说,晏夫人肚子里怀的,当真是姚钰的孩子?”
“哈哈,什么活阎罗,你威风多年可想过会有今日?”
他放声狂笑之际,突然一匕首扎在马背上。
拉车的马受惊长嘶,撒开蹄子往前拼命跑去。
“你也去死吧!”
钟二爷突然对阮思举起匕首,朝着她的腹部便要扎下去。
电光石火间,阮思早已挣开绳子,双手扼住钟二爷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匕首。
她翻身伏在马车边,扒着车板,反手一挥,割断套索。
马儿失去禁锢,发疯似的朝前跑了,马车重心不稳,轰然坠地。
车厢坠地前的那一瞬,阮思就地一滚翻出车外。
钟二爷慢了半拍,被倒地的马车压在下面,露出大半个身子,吃力地往外爬。
阮思刚摔出马车来,便被人长臂一捞,接在怀里,稳稳地落在一旁。
晏瀛洲打横抱着阮思。
“夫君……”
“我在。”
阮思心中稍安,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你先做该做的事去吧。”
晏瀛洲步步逼近,钟二爷脸色死灰,摇头道:“不,不,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