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儿摇头道:“我见她好像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盏瓷盅。”
金铃儿立刻猜测道:“她去给姑爷送吃的了?”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阮思,她却不紧不慢地翻着话本子,问道:“还有盐渍梅子么?”
“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吃零嘴?”
金铃儿义愤填膺地握拳道:“从到大,表姐什么不和您争,什么不和您抢的?”
“我娘不准我和表姐争,我不就只得处处让着她么?”
金铃儿急了,“我的好姐,那能一样么?难道您还要把姑爷让给她不成?”
阮思故意卖了个关子,对银瓶儿说:“拣几样好吃的零嘴来。”
“姐,”金铃儿急中生智道,“您也要去给姑爷送吃的不成?”
“把帘子打起来,搬把椅子到门口。”
阮思一面指挥金铃儿忙活,一面合起话本子,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卧房斜对面便是晏瀛洲的书房,坐在门口恰好能看到他房里的灯火。
阮思舒舒服服地往躺椅上一坐,示意银瓶儿把零嘴放在手边。
金铃儿看得云里雾里的,扯了扯银瓶儿的衣袖,声道:“我们要不要去告诉老夫人?”
银瓶儿摇了摇头,“姐自有打算。”
阮思拣了枚果脯送到嘴里,对她俩笑道:“随便拿啊,看戏怎么能不吃零嘴呢?”
两人见阮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总算松了口气在旁边坐下。
主仆三人气定神闲地等着看好戏。
晏瀛洲书房里,柳如盈却没那么轻快了。
她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抹了今日刚买的胭脂,朱唇点了艳丽的红色,勾人又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