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但骂起人来什么脏的粗的都往外吐。
可怜窦一鸣的爹娘祖宗都被人挨个问候了一遍。
那紫衣妇人骂得不过瘾,抬手朝他脸上挠了一把,当即留下几道通红的血印子。
“你、你……你这个泼妇!”
话音未落,另一名妇人扯过他的耳朵,唾道:“贾家大夫人也是你这种小杂种能骂的?”
他被唾了一脸的口水,顾不上去擦,又有人戳着他的额头骂道:“有爹生没娘养的破落玩意!”
窦一鸣被骂得晕头转向,不时有人打他一下,推他一把,他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都让开!”他憋红了脸,大吼道,“说了不准进就是不准进!”
紫衣妇人轻蔑地冷笑道:“一个破牢房,哪来那么多规矩?难不成这县衙大牢是你家开的?”
她扬手又要往窦一鸣脸上招呼,被人从背后一把攥住手腕。
“放开!哪个不长眼的?”
“这大牢的确不是他家开的,”阮思说道,“但看守大牢的人,也不是谁都动得了的。”
紫衣妇人挣不脱她的手,尖叫道:“你没长眼睛吗,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娘到底是什么人?”
“老女人。别的也看不出来。”
阮思捉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上前,问道:“豆子脸上的伤,谁干的?”
几个妇人见大房受辱,又是暗喜又是害怕。
此刻,她气势十足地一问,竟没一个敢站出来承认的。
“豆子,”阮思看了他一眼,说,“你自己说吧。”
窦一鸣指着紫衣妇人,气嘟嘟地找阮思告状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