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都!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放妻书签了。”
晏清都坐在一旁,还未开口,晏老夫人已出面劝道:“老亲家,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祝老夫子叹道:“老夫何尝不知?但颜儿嫁进晏家,已耽误了那么多年,老夫不想毁了这孩子。”
“老夫子又想送大嫂去做姑子了吗?”
阮思冷冷一笑,和祝东颜一起走进来,祝东颜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
祝老夫子怒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今日就和他和离,随我回家去吧!”
“清都这孩子不懂事,以前年轻气盛,委屈了东颜,但他如今回来了,自会和媳妇好好过日子。”
晏老夫人给晏清都使了个眼色道:“给你老丈人跪下赔个不是。”
“奶奶,”晏清都的神情阴晴不定,“您知道的,我这膝盖硬着呢,只能被打碎,不能被压弯。”
祝老夫子气得面色发紫,“好个宁折不弯的铮铮男儿!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
说着,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放妻书,“老夫都拟好了,你只管取来笔墨签字就是了。”
“好,”晏清都吩咐下人道,“笔墨伺候。”
“大哥!”阮思看着祝东颜泫然欲泣的脸,出声劝阻道,“你可问过大嫂的意思?”
晏清都瞥了她一眼道:“我休妻与否,与她何关?”
阮思心头火起,恨不得冲上去抽他几个耳刮子。
晏瀛洲上前拉住她,回头看向祝老夫子道:“夫子口口声声为大嫂好,不如先听大嫂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