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北疆之前,聂泽将他叫到面前,与他开诚布公地深谈了一番。
聂泽软硬兼施,奈何聂徵是油盐不进,最后只得撕破脸皮放了狠话。
“聂徵,我或许拿你没办法,但我有一百个、一千个手段来对付他。”
他们对那人是谁心知肚明。
聂徵忽而退后一步,俯身屈膝跪下,以头触地,再站起来,又弯下腰……他对聂泽行了三拜九叩的重礼,最后站起身来看向聂泽,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倘是如此……皇兄,我会恨你。”
“你……”聂泽伸手指向他,气得指尖不住颤抖。
“你此次去了北疆,难道就不打算回来了?”他厉声质问道。
“兄长,”聂徵唤了一声,语气恳切,“臣弟从未求过你,唯有此一愿,望兄长成全。”
“这不止是因兄长为皇为君,兄长还是我最亲的亲人,”聂徵诚挚道,“我不在乎旁人言语,普天之下,我只想求得兄长的成全。”
“呵,”聂泽摇着头笑了,“聂徵,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兄长?”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聂泽于一霎间敛尽了笑意,冷冷道,“你为了他……一个男人,求我?”
聂徵笃定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明白了……”聂泽点点头,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仰首轻嗤了一声,“我还没选好,原来你已选好了,你为了他……竟可以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