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存芳道:“正如你告知三王子他的母亲要被生殉一般?”
“这就与我十年前的筹谋有关了,”呼延墨毒托住自己的下巴,说得兴致盎然,“十年前,乌羌就问过我,大王子和三王子更看好哪一个?老二在战事里断了腿,老四是个女儿,老五是奴隶之子……只剩下这两个人选,论长幼、论身份、论道理,怎么都该是大王子,他却踌躇不定,那时我已知道了他的答案。”
“所以我去接近了贺来阏氏。”
“三个月前,乌羌病了,显濒死之兆,我特意去找巫医求药,他的命是勉强吊住了,此后却不能发声说话了。”
“在这时,我有意让他知道了我和贺来阏氏有私。他已动不了我,只能让往日最宠爱的女人陪他一起下黄泉。”
薛存芳道:“三王子手里的遗诏是假?”
“我十年前便有意模仿乌羌的笔迹,连他的儿子也难辨真假,”呼延墨毒道,“那传位遗诏有两份,一真一假,我给了大王子和三王子一人一份。”
薛存芳道:“想来他们拿到的遗诏上,所写继位之人都是自己。”
“不错,只是殉葬之人不同罢了。”
薛存芳感叹道:“左贤王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