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侯来了!”呼延果毅见了他似极高兴,以牛角倒满一杯酒亲自送上来,“日前对中山侯无状,是小王失礼了。”
眼前之人和三日前那个张狂粗野的莽夫判若两人,叫薛存芳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提出辞行,呼延果毅一愣,仿佛万分错愕一般,“中山侯这么急着走?”
“不日将是本王的册封大典,值此盛礼,大昭与我族为兄弟之邦,大昭的使者又怎能不在?”
“这……”薛存芳显露出为难之色,“殿下的盛情小侯心领了,只是我于京中确有要事……”
还不等他把话说话,呼延果毅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道:“本王的事就不是大事了?”
其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之势又和三日前如出一辙了。
呼延墨毒忙站出来圆场,“中山侯并非这个意思,殿下的册封大典,他一定不会缺席。”
“是了,”见了呼延墨毒,呼延果毅又笑了,那笑意来得暧昧,掺入了一种不入流的狎昵,“中山侯为何要走?我们的人都很喜欢你……”
“尤其是叔父。”
“中山侯生得比阏氏们还美貌,不如留下来……倘若你愿意永远留下来,我想左贤王一定很愿意将王妃之位拱手相送。”
帐中之人闻言,发出了一片心照不宣的轻浮笑声。
唯独薛存芳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