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昔年在北疆征战的时候,奉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自幼请人教授为臣匈奴人的语言,好在仗是不用打了,臣也打不来仗,只是想着他日若有能为皇上效力的地方,这微末技艺兴许能用得上,所以多年来未曾落下。”薛存芳解释道。
却有言官抓着他的这句话跳将出来,质问道:“原来中山侯如此急着回北地,是急着与前中山侯的旧部再晤?”
——这话就有几分诛心的意思了。
薛存芳忙不迭屈膝跪下,三呼万岁,表陈忠心。
聂泽冷冷瞥了那言官一眼,又看向薛存芳,缓了神色,道:“中山侯明日交份折子上来罢。”这话听来有一半倒是应许了。
实则不可避免的,聂泽心下也生出了几分狐疑。
“中山侯此次一定要去北边,难道真的是想回中山?”
萧皇后闻言,想了一想,道:“纵是去匈奴,也是去北疆,去北地最边远之处,离中山还隔着一段距离呢。”
“况且中山侯是孤身前去,他的妻儿都在京城,皇上担心什么?”
聂泽揉揉额角,沉吟道:“梓童说得在理……”
萧皇后偏头来看他,“那皇上为何还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