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道:“我还记得,你十岁去了南书房……”
薛存芳微颔首,看来祖母的病确是大有起色。
“你这个人,素来最爱出风头,要所有人都喜欢你、捧着你,有什么好东西得想着你,最好的得分给你……连阿泽也不能例外,唯独阿徵不买你的帐,对你恬不为意。”
薛存芳皱了皱鼻子,“我有这般霸道吗?”
“阿徵是个好孩子,后来你生病,他还偷偷来看你哩!”
薛存芳拧起眉头冥思苦想,最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
“你和他不对付,多半是你呀,先去滋事挑衅,没成想反被他欺负了去,有一次还是一路哭着回来的,要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薛存芳嗫嚅:“说不定是他先欺负我呢?”
“你还记得那时我说了什么吗?”
从那时候起,许多人对他说过:聂徵姓聂,你姓薛,你们是不同的。何况薛氏今非昔比,要懂得避其锋芒。等到聂泽封了太子,对他这样说话的人更多了。
唯独祖母那时对他说的是:比试有比试的规矩,何况你们如今在读书,是读书人,按规矩行事,比不过,便认输,下一次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