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省向来不能插手官吏调动。”
“是嘛。”宋虔之郁闷道,“我可以去求秦叔,求李相,再不济找一下御史中丞,那老头虽很难搞,但他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我觉得李相是个突破口,他对刘赟的事可能不会反对。”
陆观神色复杂地看宋虔之,但没说什么。
而宋虔之困得接连打哈欠,索性枕在陆观的腿上睡了一会,马车停,陆观抱着宋虔之下了车。
“地方小了点,暂且住着。”
陆观示意拜月无需多说,把宋虔之抱进小院,屋子是早收拾好的,宋虔之被放到床上,就抱着被子滚到床里去了。
陆观嘴角弯了一下,出去洗手,看见院子里木盆中游着一尾鱼,拎出来亲自刮了鳞,掏去内脏,洗净,片成片,以蛋清裹了之后,炒料下油锅。
闻到饭香宋虔之就醒了,呆头呆脑地站在门口,整个小院飘着鲜香麻辣的味儿,还炖了鸡汤。
宋虔之几乎留着口水上的桌,风卷残云地饱食一顿,昨天到今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这一顿吃得肚子滚圆,走路都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响。
饭后宋虔之瘫在檐下摆的一张躺椅上。
“别躺着。”陆观过来半抱着将宋虔之弄起来,让他站一会。
雨下得淅淅沥沥响。
宋虔之东倒西歪地往陆观身上靠,两眼放空,琢磨明天散朝之后先去找李晔元,还要去找一下杨文。
突然,宋虔之跳了起来。
陆观疑惑地跟进屋,见宋虔之铺开纸,卷起袖子就在灯下奋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