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不见,周先几乎成了个死人,宋虔之不由得眼眶发热,他抖着手试周先的鼻息。
还有气,气息微弱。
是谁做的?为什么要杀周先?
宋虔之大脑空白,找药的手控制不住颤抖,他冰冷的左右手用力交互握了一会,平静下来。
好在周先没死,等周先醒来,就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周先带着先帝的霸下剑去镇北军搬救兵,让白古游的军队南下。
陆观打水回来。
宋虔之蹲在地上,脸色不好地抬头看他,张了两次嘴,都没说出话来,他强迫自己挤出声音,心里却一片冰冷。
“剑……”宋虔之道,“地下室里还有什么?霸下剑在吗?”
“什么也没有,一地血。他被绑在木架上,也没有刑具。”边说陆观边解开周先的衣袍,雄伟的男子躯体上遍布伤痕,上上下下足有数十……甚至上百的刀割伤口,有的深有的浅,伤口俱已发炎红肿。
陆观以手指沾了沾,放在鼻端嗅闻,用舌头试了一下。
“你……小心些。”宋虔之担心道。
“盐水,虽然是为了折磨他,反而救了他一命。”陆观用布沾着水逐一擦净周先的伤口,再上药,没法包扎,布根本不够用。
宋虔之和陆观的衣服都是湿的,还好庙中有胡乱堆放的干草和脏棉絮,这座破庙虽然弃用,偶尔也有人发现这里可以勉强歇脚,作过短暂停留。
生起火以后,破庙里明显温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