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停着一具尸,一个昏迷的病人坐在椅中。正是早晨才离开州府后衙回去杏林春的父子二人。
沈玉书双腿一阵脱力,失魂落魄跌坐椅中。
“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丧尽天良,丧尽天良!”
宋虔之已经平静下来。
“沈大人,此前我家的一个佃农来京城与我提起,不少流民混进容州,四处散播容州附近几个受灾州郡的情况,此事沈大人可听说了?”
沈玉书神色剧变,脸色发白,情知如果真有此事,那就不只是灾情这么简单了。
“我……我没有听说。”
“今日已晚,沈大人立刻派衙差将杏林春|药堂围守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明日一早,我与沈大人同去杏林春,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沈玉书头痛扶额,摆了摆手,一头的冷汗。
“我怎么能睡得着,天灾人祸,容州百姓苦,身为一方父母,却束手无策。陆大夫行医施惠,救了多少病人,却遭人毒手。贼人究竟要做什么?!”
“沈大人先不要乱。贼人就是要你乱。”
“对,我不能乱。”沈玉书强自站起身,朝宋虔之拱手,吩咐人将陆浑的儿子待下去安顿好,就住在府衙里就近保护,又让人调来人手,加强对府衙的守卫。
何太医神色疲倦,让所有人都出去,他单独和陆浑呆一会。
走出门外,周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是有人想利用这几个州郡的天灾,酿成人祸。”